第71章
书迷正在阅读:大佬本来很拽的,直到遇见她、恋综吃瓜,影帝把她抱回家、贤妃今天也在咸鱼、找帅哥参加毕业典礼后、宴涩反应[破镜重圆]、小美的幸福纪事[七零]、和死对头哨兵先婚后爱了、白色星尘[先婚后爱]、守寡后她把权臣逼疯了、肖想
“你若是当了太子,日后再当了皇帝,那就不是我江箐珂一人的夜颜了。” “要是你跟殿下一样,身边好多女人,我得气死。” “以前在西延,我看着军营里的那些臭男人,整日去军妓营里逛,觉得男人都一样,除了阿兄,没几个好东西,所以嫁谁都无所谓,只要找个家世差不多的便可。” “但是认识你之后,就觉得男人好像也不是都一样的。” 江箐珂扑到夜颜怀里。 她鼻子贴在他的侧颈处嗅了嗅,然后抱着他的腰,仰着面颊笑道:“你干干净净的,还香喷喷的。” “但,咱俩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,终究不是回事儿。” “不如,等我们生一两个孩子给殿下后,我就假死,然后你跟我和阿兄一起去西延。” “若殿下忌惮你会掌控西延兵权,那我们就跟阿兄开个镖局,过普通百姓的日子,每天押着镖,走遍大周,如何?” 夜颜只是看着她不语,水蓝色的眼底氤氲着悲伤,深褐色的眼里则是两难的无奈。 江箐珂抱着他的腰用力晃了晃。 “你倒是给点反应啊。” 放下手炉,夜颜抬手比划。 【宫里就这么不好吗?】 江箐珂紧鼻子拧眉头。 “一点都不好,反正我不喜欢。” “我当初就是没见过世面,不知皇宫是这种地方,又意气用事,不然死活也不跟江箐瑶争这太子妃之位。” 似是逃避,夜颜紧抱着她,将头埋在江箐珂的颈窝处。 江箐珂瞥了眼系在夜颜耳后的那根绳,又动了摘面纱的心思。 可夜颜这人机敏得很,她手刚伸过去,就握住了她。 “我都猜到你是谁了,给看看怎么了?” 江箐珂将他从身前推开,气囊囊道:“还是你真长个鞋拔子脸、猪鼻子?” 夜颜手语回复。 【等麻烦都解决,等我准备好。】 江箐珂没了耐性,火气蹭的一下,似要从天灵盖要冲出来。 “有什么麻烦要解决?有什么好准备的?” “我都猜到你是五皇子李道,还有什么好隐瞒的?” “看个脸儿而已,又不会怎样。” 江箐珂实在想不通,于是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冒了出来。 她双手叉在腰间,美眸圆睁地怒道:“还是说,你的麻烦是穆侧妃?” “她心悦于你,所以等跟我给李玄尧生完孩子后,你都准备好了,再告诉我真相,然后跟穆侧妃私奔?” 夜颜只是摇头,仍是没有解释。 江箐珂气得翻了个大白眼。 “真是要憋死个人!” 她起身下了矮榻,见到碍事儿的就踢一脚,然后嘟嘟囔囔地朝床榻走去。 “什么的乱七八糟!” “你们京城的这些鸡贼们,怎么这么复杂。” “爱长什么鬼样子,就长什么鬼样子。” 第92章 有诈 凤鸾轩内炭火融融,映在夜颜心事重重的眼底,添了一层暖意,而此时的梧桐苑,却是火都烘不热的清冷调调。 穆汐红着眼,看着铜镜中的自己。 好似毫无知觉似的,任由鹂莺给她的掌心和背上的伤口换药。 不多时,花容穿着斗篷,带着一身寒气从殿外进来。 “小主,您要的东西都弄来了。” 花容分别将一个木盒和一身寝衣,呈递到穆汐的面前。 “这是派人去西延买回来的香料。” “这件是棉麻做的寝衣,与太子妃的那件样式一点不差。” 穆汐目光轻蔑地瞥了眼那两样东西,睫羽轻颤了一下,猝然抬手,将那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。 木盒摔散,几瓶香料凌乱滚出。 她面色平静地盯着地面,唯有眼底有情绪在翻涌交叠。 花容立马将东西拾起,放得远远的。 “小主又是何必呢。” 鹂莺心疼不已地劝道:“世间男子大都相似,这看惯了花房里的牡丹、兰花,冷不丁瞧见外头的野花,难免会觉得特别新鲜。” “可待日子久了,野花终归是野花,比不上花房里娇养的名花。” “这日久能生情,可日久也能生出嫌隙来。” “到那时,一时欢喜倾心又如何能跟细水长流的情意相比。” “小主不如就耐下性子等一等,自有老爷会为您筹谋,日后替你除掉太子妃。” 穆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苦苦一笑。 她打着手语回应鹂莺的话。 【等?】 【自他二人同房那晚起,对我来说,每日每夜都是煎熬。】 【本以为我恢复身份,名正言顺嫁入东宫,便可以让这样难熬的日子少一些。】 【可现在,却比以前更难熬。】 【如此煎熬、痛心的日子,让我如何等?】 穆汐目光放空地思忖了片刻,似乎想通了什么,眸色登时一亮。 她转头看向鹂莺,打手语确认。 【你刚刚说,日久也能生嫌隙?】 鹂莺点头。 笑意从穆汐的唇角漫上眼底,带着一点静静的疯感。 她眼里闪着光,连比划的手势都多了点力气。 【对!嫌隙。】 【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。】 【捆不住他的心,但我可以将那个女人的心推得远远的。】 【知道自己被欺骗、被众人蒙在鼓里旁观的滋味,一定很不好受。】 鹂莺露出担忧之色,摇头劝阻。 “主子这样做,未免得不偿失。” “会坏了您与殿下多年的情意不说,也会让东宫失去江家这个靠山。” 【怕什么,还有白太傅的未婚妻在。】 【白太傅是父亲的学生,江家一样可为东宫所用。】 穆汐冷笑。 【总之,我不好过,就都别好过。】 ...... 一晃几日过去,迎来了除夕。 除夕宫宴上,江箐珂见到了李鸢。 因江止的事,李鸢从看到她第一眼起,就没给什么好脸色。 当众人赏舞之时,李鸢端着酒盏,佯作亲昵和气之态,来到江箐珂的身侧坐下。 假惺惺地敬了她一杯酒,李鸢幽幽开口。 “本来觉得太子妃怪可怜的,还想答应某个人对你好点来着,如今来看......” 李鸢哼笑了一声,意味极深地撇嘴道:“倒是本公主自作多情了。” 江箐珂听了想笑。 谁稀罕她的可怜? 立马给自己倒了杯茶,江箐珂煞有介事地敬了李鸢一杯。 “多谢公主殿下的不可怜之恩。” “大恩无以为报,日后定从西延军营里挑几个像阿兄那样的山野糙汉,进献给公主殿下戏玩。” 李鸢秀眉微拱,一脸愕然地看着江箐珂。 她是又气又恼,又无言以对。 发火吧,江箐珂说日后给她送江止那样的糙汉。 不发火吧,江箐珂又在藐视她的可怜和好意。 真是邪门儿得很。 在旁侧听了半天墙角的李玄尧,伸手拍了拍李鸢的肩膀,试图安抚她那无法发泄的火气。 “皇姐莫要动怒。” “没办法,本宫的太子妃......” 李玄尧觑了江箐珂一眼,转而看着李鸢戏谑笑道:“背,背......背后.......有......有五五五......五十万,大,大,大军!” “所以,让着点儿她。” 李鸢一副见鬼的表情,将李玄尧打量了半晌。 “喝毒酒了吧你。” 言毕,她黑着脸,提着迤地长裙而去。 待李鸢离开后,江箐珂转头看向喝得有点多的李玄尧。 “殿下,这这这这,这样,有完没完?” 李玄尧百无聊赖地又灌了一杯酒。 不同以往的孤冷清高,今夜他看起来心事重重。 掀起眸眼,李玄尧看向坐在下位的穆元雄,冷笑叹道:“是啊,有完没完,何时是个头儿?” 江箐珂听不懂。 循着李玄尧的视线看过去。 也看不透。 只觉得这东宫里的人,除了她,各个都有秘密,活着都很累。 初七这日,江箐珂刚从宫外回来,梧桐苑的花容便代穆汐送了封信笺过来。 江箐珂单手撑腮,盯着桌面上的那张字条,陷入了纠结之中。 “穆侧妃为何要在酉末时分,邀太子妃去她院里?” “还不让其他人知晓,真是好奇怪。” 喜晴心中生疑:“会不会有诈?” 手指习惯性地敲着桌面,江箐珂斟酌道:“她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子,咱俩都是练过把式的,再诈能诈咱俩几根汗毛?” 喜晴撇嘴摇头。 “这可不一定。” “万一殿里点了迷香,奴婢和您一进去,就被迷倒呢,那岂不是任人摆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