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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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竟然用铁链拴我?” 江箐珂气得挥拳捶打李玄尧的胸口。 可她那力气和拳头,于李玄尧来说,不痛不痒的,反倒像是在调情。 他俯首要一亲芳泽,江箐珂却收回拳头,死死地捂住了嘴。 掌心之下,她声音略有些含糊。 “我阿兄和喜晴呢?” “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头发丝,我会恨你一辈子的。” 一双异瞳噙着得意,像瞧着美味的猎物似的瞧着她。 亲不到唇,他就吻她的额头、眼睛和面颊。 两瓣温软慢慢移至她的耳边,轻咬几下耳垂后,李玄尧在江箐珂耳边努力发声。 破碎的声音粗砺沙哑,低沉轻浅,很难听得真切。 江箐珂只隐约听到几个字,连到一起,大致晓得那是一句威胁。 【那要看你乖不乖。】 第133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“夜颜,你真是出息了啊?!” 江箐珂咬着后槽牙,怒目瞪着李玄尧。 “都敢威胁我了?” 话落,她冷脸躺在那里,一副摆烂等死的模样。 “那你可看错人了。” “我们江家人虽是美色可淫,却是威武不屈。” “你要是敢弄伤弄残他们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 “要是敢弄死他们,我拼了这条命,也会替他们报仇。” “你自己看着办。” 双臂在她的头两侧撑起,李玄尧想了想,跪直上身,眼巴巴地看着江箐珂打起了手语。 【我丑吗?】 江箐珂仍捂着嘴防他,“那自是不丑。” 于是,李玄尧开始脱衣服,露出宽肩窄腰和肌肉虬结的胸膛、臂膀,然后双手比划,口型并用地问她。 【那算美色吗?】 意料之外的话,出乎意料的举动,瞬间就让床榻上的氛围微妙起来。 手心下的花唇用力紧抿。 可那该死的笑意却像藤蔓植物一样,迅速攀上眼角,坠得江箐珂眉眼弯弯。 李玄尧似是也看出了她眼底的笑,俯下身来,双手捧着她的脸,近距离凝视间,一双异瞳也在用笑意温柔地包裹着她。 像是讨好,又像是挑逗,李玄尧亲着江箐珂仍在捂嘴的手背。 这个节骨眼,明明不该笑的。 可江箐珂就是忍不住。 心里酸溜溜的同时,却也被李玄尧撩得甜滋滋的。 果然,美色当前,她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孬种。 今朝有酒今朝醉。 花开堪折直须折。 左右之前都睡了那么多次,不多这一次。 先睡了,再想以后的事。 于是,细臂攀上李玄尧的脖颈,江箐珂在美色面前折了腰。 在对方吻得意乱情迷时,江箐珂冷不丁想起一件事来。 她立马将李玄尧的脸推开,然后又凶巴巴地冷声质问。 “我不在的这几日,你可跟新收的侧妃同房过?” 李玄尧正是上头难受之时,一双眼里燃着欲火,可还是隐忍摇头,无声启唇回答她的话。 【不曾。】 言落,他低头想要继续,却又被江箐珂推开。 “那新纳的才人和良娣呢?” 呼吸急促温烫,李玄尧继续隐忍摇头。 浓眉紧拧,他眼巴巴地看着江箐珂,双手用力地比划了几下。 【我很干净。】 “你看吧。” 江箐珂忍不住又唧唧起来。 “就因为你身边女子多,我才会这般胡思乱想。” “每年都有新人选秀入宫,等以后我人老珠黄,如何比得过那些嫩得出水的娇妃美嫔。” “万花丛中过,想做到片叶不沾身,又谈何容易?” “人会老,心会变,尤其对你这种诱惑多的人来说。” 想亲昵的心思,皆被江箐珂口中的现实所击退。 李玄尧翻身在她身侧躺下,缓了缓,态度严肃又认真地比划着。 【可我也会老。】 【等我老了,变丑了,你可会厌弃我?】 江箐珂眨眼想了想,一个异瞳白发老妖怪的模样立马浮出脑海。 可再想想,只要是仙气飘飘的那种老,好像也没那么吓人。 但若是成了父亲那样大腹便便的呢? 不好说。 她摇了摇头,坦言道:“不知道。” 李玄尧直直地看着她,气得失笑。 他起身下床,捡起衣袍要走,可走了几步,又顿步站在那里。 抬手挠了挠眉头,叹了口气,衣袍一甩,套在身上。 回身,上床,躺下。 扯过被子,揽腰将人禁锢在怀里。 将头埋在江箐珂的头发和颈窝间,他闭上了那双略显疲倦的眼。 鼻尖萦绕的香气,是他熟悉的气息。 每每闻起来,总是让他很安心,很好眠。 先睡吧。 睡醒后,总会想到万全之策的。 江箐珂这厢却小声嘟囔。 “我睡够了,你能不能放我起来?” 李玄尧伸出手来,霸道地捂住她的双眼,一条腿也抬起压在她的双腿上。 不困也得陪他睡。 耳边的呼吸渐趋平缓,听着听着,江箐珂便也跟着睡着了。 熟睡中,一个不经意的翻身,也不知是谁在迷迷糊糊中先吻了谁,气息便开始纠缠不清,体内的欲火愈燃愈烈,变得一发不可收拾。 谁也不去纠结以后,也不想计较对与错。 睡梦间的情动,皆出于本能,忠于本心。 纯粹的,不掺杂半点利益得失。 最美的韶华,最美的彼此。 缱绻悱恻间,江箐珂小声嘤咛。 “铁链解了,戴着不舒服。” 哗啦啦的几声,铁链坠地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 “还有,我还不想生孩子。” 李玄尧听了,又在她耳边吐了个晦涩的“好”字。 声音很轻很轻,轻得江箐珂以为那只是一个吐息而已。 ...... 一室旖旎藏不住,透过窗缝流泻,静悄悄地于夜色中弥散开来。 此时夜色正好,玄月高悬。 天涯共此时,这边照的是缠绵,那边照的是离别。 就好比东宫的这场大火,喧宾夺主,抢了月色的风光,映红了大半的夜空。 “走水了!” “快!水!” 呼喊声此起彼伏,宫里的太监、侍卫们在曹公公的指挥下,纷纷提着水桶,急急奔走往来。 如此混乱之时,一辆马车却悄然驶离了皇宫。 马车上,徐才人掀开斗篷的帽子,钻到穆珩的怀里。 她头倚偎在他的胸前,说起话来,声音仍是娇娇柔柔的。 “一定要常常来看我。” 穆珩一手搂着她,一手轻抚徐才人的肚子,低头吻在她的头顶。 “当然,只要得空,我就去看你。” “好好在那里养胎,等孩子出生满月,或许我就可以带着你和孩子,一起离开京城。” 徐才人窝在穆珩怀里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等你。” 手臂收紧,穆珩将人又往怀里抱了抱。 他眼睛有些泛红,却仍压着情绪。 “真是委屈你了,接下来要隐姓埋名,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。” 徐才人摇头,仰着可人的脸蛋,嫣然一笑。 “谁让我喜欢珩哥哥呢,只要能跟珩哥哥在一起,这点委屈算什么。” 穆珩目光坚定且诚恳地许诺。 “我穆珩此生定不负你。” 与此同时,皇宫里,另有一道身影也趁乱也出了宫。 那人步履匆匆,隐入夜色,又从夜色之中走出,踏进灯火通明的归宝阁后院。 “八哥儿见过先生。” 穆元雄放下手中的信笺,缓缓掀起眼皮,一双沉冷犀锐的眼睛看向八哥儿,微微点了下头。 “人送走了?”他沉声问。 “回先生,送走了,大公子亲自送出去的。” 穆元雄点了点头,随即又问:“皇上近几日龙体如何?” 八哥儿答。 “回先生,皇上近几日不仅气色好了许多,御膳也比前些日子用得多了,今日还拄着龙杖在养心殿的院子里透了透气。” 穆元雄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那就好,希望不是……回光返照。” 八哥儿垂头没有接话。 “你在皇上身边也有两三年了吧?”穆元雄道。 八哥儿恭敬答道:“回先生,两年有余,三年未满。” “也不知道当初皇上为何会让你去养心殿侍奉,去了却又一直防着你。” 八哥儿低头又答。 “八哥儿愚笨,亦是猜不出皇上的心思。” 穆元雄语重心长道:“伴君如伴虎,你自己在宫里多加小心。若有何难处和委屈,尽管来同为师说,莫要让为师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