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
书迷正在阅读:大佬本来很拽的,直到遇见她、恋综吃瓜,影帝把她抱回家、贤妃今天也在咸鱼、找帅哥参加毕业典礼后、宴涩反应[破镜重圆]、小美的幸福纪事[七零]、和死对头哨兵先婚后爱了、白色星尘[先婚后爱]、守寡后她把权臣逼疯了、肖想
虽然鼓鼓的,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。 可她不敢应程彻的话,总觉得他憋着坏。 见她干咽口水却不说话,程彻窃笑,转头把人喊了进来。 “蝈蝈。” “小的在,少将军请吩咐。” “快去把地窖里的好东西取出来,煮好送来。” “另外本将军今日在这儿吃午膳。” 蝈蝈领命而去。 程彻推开窗户,一声声咩咩清晰无比地从窗外传来,还有点点羊粪球的味儿。 “听到这院子里的羊叫没?” 江箐珂两眼一黑,突然预感不祥。 只听程彻又笑道:“都给你备的。你要是不听话,本将军就像你和江止当年对我那样,给你脚底板涂盐水,牵两头羊来舔。” 江箐珂狠狠地剜了程彻一眼,“你等我吃饱了的。” 程彻抖肩一乐,神情意味深长。 过了大半晌,待侍婢捧着一大碗水煮鸡屁股端来时,江箐珂才知晓程彻憋的什么坏。 再看程彻的面前,一盘酱牛肉,一盘红烧板栗鸡,一盅热汤,两盘素菜。 程彻拿筷子敲了敲身前的盘子,眼神戏谑道:“江箐珂,只要你把那碗鸡屁股都吃了,本将军的饭菜,你随便吃。” 一股火气冲上了天灵盖。 江箐珂接过女婢手中的那碗鸡屁股,翻身下床,就朝程彻大步走过去,欲要将那碗鸡屁股全都扣他头上去。 谁知她脚上竟套着铁链子,迈的步子太大,一个踉跄,身子失衡。 程彻下意识起身,大跨步冲过来扶她,却见江箐珂反应够快,双手撑在地上,并未摔到肚子。 伸出的手若无其事地收回,见那碗洒了一地的鸡屁股,程彻站在旁边幸灾乐祸。 “完咯,这下连鸡屁股都没得吃了。” 江箐珂抓起身侧那几个鸡屁股,愤愤朝程彻掷去,却都被他偏身精准躲过。 而就在此时,屋外有侍卫隔门禀报。 “启禀少将军,三将军那边派人送来急报,大周援兵已至西延常州城,要求速派兵马赶去支援。” 不时,又有一名侍卫前来禀报。 “启禀少将军,二将军派人送来急报,请求速派三万兵马支援西延怀阳关。” 程彻看了眼江箐珂,转身疾步而去。 出了屋门,他便问:“昨日回来前,那六七万的兵马不都分派到这两个关城了吗,怎么又要援兵?” 只听屋外的一名侍卫道:“听来送信的人说,那大周援兵甚是凶猛,加上咱们和西燕的兵马刚攻下两座城,城防之备尚不稳妥,守城之战便打得有些艰难。” “父亲何时回来?” “老将军......” 对话声渐远,加上屋外的羊叫个不听,剩下的话江箐珂很难听得真切。 可光这几句话,对江箐珂来说便已经够了。 援兵到了...... 直觉告诉她,应该是夜颜和阿兄来了。 她手捂着肚子,心想只要活着,总有重逢的那一日吧。 片刻,蝈蝈从外面进来,命女婢将地上的鸡屁股收走,话也没说,就都退出了那屋子,锁上了房门。 瞧了眼桌上的饭菜,江箐珂起身走过去。 在尊严和饱腹前,她选择了后者。 若是以前,她肯定要拗着脾气,宁可饿死,也要争一口骨气。 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,肚子里还有她和夜颜的孩子。 必须得吃饱饭,才有力气活着离开这里。 江箐珂拿起筷子,吃起程彻碰过的菜饭。 她一边委屈巴巴地流着眼泪疙瘩,一边抽着鼻子,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。 “这是你要吃的,可不是阿娘没骨气要吃的。” “你也不愿意吃那鸡屁股,对吧?” “你跟你爹一个样,不爱说话,不说话,阿娘就当你默认了。” 刀伤、箭伤还没好,身子也虚得很,江箐珂吃饱喝足,又回到床上呼呼大睡。 待黄昏时分,程彻回府。 朝江箐珂的那屋子走时,他同蝈蝈问道:“饭菜她可吃了?” 说起这事儿,蝈蝈表情夸张道:“吃了,比少将军还能吃,四菜一汤,一点儿没剩,跟饿了好几天似的。” 程彻颇感意外,哂笑道:“什么时候这么没骨气了。” 蝈蝈不解。 “少将军不是要折磨她,还说什么一雪前耻吗?怎么还给她好吃好喝的?” 程彻答:“那不也得喂饱了再折磨,不然饿死了,折磨个什么劲儿。” 行至门前,程彻瞧了眼院子里的羊。 “蝈蝈,牵两头羊,再端碗盐水来。” 第267章 咱俩没可能 程彻进屋前,江箐珂盯着脚上的铁链,正琢磨出逃的事儿。 夜颜和阿兄可能都不知晓她被程彻带回了西齐,又或许都以为她死了。 若干等着他们来救自己,未免太过被动且愚蠢。 而这里人生地不熟,她又大着肚子,身上的伤也没好,仅靠自己,想逃离程家的将军府,再跑出苇州城,走上千里的雪地、山路回西延,简直难于上青天。 可不管怎样,只要留着这条命,老天爷总会给她一个机会。 有了东宫出逃的经验,江箐珂决定先装乖。 房门吱呀而开,程彻走了进来。 没多久,蝈蝈又牵着两头羊,手里端着个碗,也跟了进来。 看到那羊,江箐珂下意识勾紧了脚趾头,脚底板也跟着发痒。 想起当年程彻被羊舔得又哭又笑又嚎的样儿,江箐珂仿佛看到了一会儿的自己。 那孩子还不得笑掉了。 硬来吃不了好果子,能屈能伸方为女丈夫。 眨了下眼睛,江箐珂立马换了副面孔。 特殷勤地唤了声“少将军”,起身,急步迎上前去。 “您累了吧?” “要不要奴婢给少将军煮壶茶?” 转变太快,让人猝不及防。 程彻僵了一下,眉眼轻挑,睨了眼江箐珂。 第一次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儿,只觉得稀奇又有趣得很。 程彻知晓,江箐珂这是认怂了。 由着江箐珂的搀扶,程彻大刀阔斧地坐在了那张罗汉榻上,活动了一下肩膀,开始尽情使唤江箐珂。 “本将军肩膀有点酸。” 江箐珂皮笑肉不笑,忍了。 “那奴婢给少将军捶捶。” 小拳头挥起,江箐珂捶得跟敲鼓似的。 程彻疼得耸肩,不耐烦地嗔怪道:“轻点,别捶了,给本将军捏捏。” “好嘞。” 江箐珂刚要下狠手掐他,程彻便摆谱扬声提醒。 “轻点捏,不然就让山羊伺候你。” 上足了劲儿的手立刻软了下来,江箐珂力度适中地给敌国鳖孙子捏起了肩。 一边捏,一边无声启唇骂骂咧咧。 蝈蝈瞥见,立马指向她,跟程彻告状。 “少将军,她好像在骂你。” “......” 江箐珂美眸用力,狠狠瞪向蝈蝈,那句“找抽是不是”差点脱口而出。 程彻听后,则慢声同蝈蝈吩咐。 “把府内的侍卫叫来几个,把她绑起来,给脚底涂......” 不等程彻把话说完,江箐珂立马唤了一声“程彻”。 娇娇软软的一声,把程彻都给叫恍惚了。 平时打仗见到面儿,喊他最多的便是“鳖孙子”,何时听她呼名道姓地叫过他。 虽然不符合礼节,但听起来还怪亲切的。 只听江箐珂继续道:“你腿酸不酸,要不我给你揉揉腿吧。” 程彻笑得抖了几下肩,把腿抬到榻上,直直伸开。 努了努下巴,表示准了。 江箐珂抿紧嘴巴,特别卖力地开始给程彻揉腿。 捏古几下后,她还笑盈盈地问:“这力度可还行?” 程彻倚着靠枕,甚为满意地笑着点头。 “没看出来啊,江箐珂,你还有软骨头的时候呢。” 江箐珂笑答:“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 卷翘的睫羽眨了眨,她煞有介事道:“少将军当年若是一开始也服软,跟我们说几句好话,我和阿兄又岂会研究那些法子来治你。” 程彻气得哼笑了一声。 “敢情还得怪本将军自己呗?” 江箐珂笑而不语,又开始狗哈哈地给程彻捏手臂。 “少将军可舒服?” 程彻装大爷似地回了一声:“还凑合吧。” 目光紧随江箐珂的脸而动,程彻不自知地盯了大半晌。 “看你平时蛮横傲慢的劲儿,也不像是会伺候人的,可这手法倒是挺熟练,难不成......是你那个太子前夫调教的?” 程彻这么一说,江箐珂偏头想了想。 她好像还没真这么伺候过夜颜呢。 摇了摇头,江箐珂如实道:“我那不是有个会使唤人的阿兄吗?小的时候,没少给他捶背揉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