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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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别人心情如何,反正竹内春快尴尬死了。 七十平米的屋子一眼就能望到底,他坐在地毯上,身旁有喜欢他的发小,正在追求且用五指服务过他的大少爷,还有一脸漆黑要鲨了少爷的恶霸,以及突然沉默起来的爽朗小子。 他都不敢去看惠的脸,这对父子的关系真的很差,同一屋檐下居然视彼此为空气,处得还不如陌生人。 津美纪深深吸了口空气:“好香啊~” “你们谁吃清汤?”鹤见春从厨房探出头。 五条悟首当其冲:“我我我!”又一脸嫌弃,“辣椒狗都不吃。” 这话竹内春可忍不了,爬起来踹他一脚,“你才是狗!” “狗说谁呢。” “狗说你——” 噗嗤,津美纪笑出声来。 迎着众人的目光,竹内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一张脸当即爆红,怒目圆睁地瞪着五条悟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 五条悟弓下身,眉眼弯弯的看着他,眼底全是戏谑。 “不会吧,哭了?” 又不是三岁小孩,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哭,他闭紧嘴,埋头往厨房冲。 五条悟立马拽到他,“抬头?” “做什么?” “看看嘛。” 不说伏黑甚尔,惠已经无法忍耐了,抿紧的唇张开,声音冰冷道:“你能成熟点吗。” 五条悟瞪大双眼,显然没料到会被自己的学生说教,捂着心脏倒在沙发上,满脸受伤。 “居然这么说老师,好疼,疼到不能呼吸——” “开饭了!” 众人向餐桌涌去,而无病呻/吟的男人注定被遗忘。 没办法谁让这是伏黑家,惠他爸的脸都能赶上煤炭了。 竹内春端起碗先给自己舀了勺汤。 这一刻他只为食物狂,谁都别想剥夺他的快乐,然而…… “我也可以喊你老师吗?” “当然了悠仁~” 虎杖悠仁笑了笑,盯着伏黑惠说:“老师说的没错,我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。” 一群大灰狼装什么羊啊。 要不是有系统,竹内春都要相信这其乐融融的气氛了。 辣劲上来,他抽了抽鼻子去拿纸巾,没料到一半的人朝他伸手。 这、这…… 竹内春傻眼了,瞪着面前的手动都不敢动。 锅里咕噜噜沸腾着,食物的香气满屋子飘,他汗流浃背,却不是因为吃,而是被桌上的剑拔弩张吓的。 五条悟笑了声。 这声笑就像一个开关,让他的心肝扑通直跳,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接住惠的纸,整个过程生怕暴露了什么,然后横尸当场。 可没有开玩笑,系统有了,重生有了,那离黑化还远吗? 竹内春做梦都想恢复正常生活,但现在……简直比登天还难!! 苟一苟吧,大不了出国浪,没准老外对他不感冒。 饭后的清洗工作竹内春主动承包,开玩笑,他才不要去客厅被一群人当猴看。 “惠,我自己来。” “挺多的,我帮忙收拾,快一点。” “真的不用……好吧。”他有点怵伏黑惠,论原因有其父必有其子。 伏黑惠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,在竹内春纠结一天吃几个雪糕时,他已经捧起文学书看得津津有味了。 虽说比他小两岁,但谁照顾谁一目了然。 “戴手套。” “噢。” “这边给我,你等着清洗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 等收拾完伏黑惠喊住他,浸湿的指头蹭过脸颊。 明明只是碰了下,竹内春却像兔子一样往后缩,他眼中闪过受伤,但很快平静下来,轻声解释:“脏东西。” “谢、谢谢。” 以前,至少在表白前竹内春从没对他说过谢谢。 伏黑惠不说话时,眉眼尤其清冷,和父亲的强势不同,他是静谧的,像夏日草丛里的萤火虫。 光芒虽弱却永不熄灭,看上去那么冷,但出乎意料的愿意为人妥协。 “前辈快来打牌!” 竹内春眼睛放光地朝虎杖悠仁看去。 “打钱吗?” “欸?” 伏黑惠看向客厅,桌前坐着五条悟、臭老爹、虎杖悠仁。 他有点担心竹内春的钱包了。 深夜时分,鼠睡了猫倦了竹内春精神了。 客厅灯火明亮,众人围在沙发前又推又喊,可青年倔得像头牛,怎么使唤脑袋都不肯从枕头里出来。 “那么菜还敢打钱。”五条悟取笑道。 竹内春猛地爬起来,睁着泪汪汪的眼,气得直打嗝:“你超模了!” 简直是个挂逼,从麻将到扑克,把把清一色,把把炸金花,要不是伏黑惠阻止,恐怕他底裤都保不住了! “别这么夸我,我会害羞的。” “……尼玛。” 竹内春气得能生吞一头牛。 他推开五条悟往外走,“我出去冷静下。” 冬日的天空没有月亮,夜色苍茫,也不知风从哪个方向来,无论蹲哪儿都能吹到。 竹内春迎着寒风,默默翻出手机——银行卡。 看见里面的数字他缓过劲,喊道晦气,以后坚决不跟五条悟打牌了。 哦,还有以后么? 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想过未来,既然任务注定失败,那他就放弃,就摆烂,至于病态体质,以前怎么过的,往后怎么过。 他释然了,真的。 老旧的防盗门发出吱嘎响动,有人走了出来,门扉的光消失,那人也停在了身旁。 “我能坐坐吗?” 夜里看不见脸,但听声音竹内春认出了他。 是虎杖悠仁。 “嗯。” 得到应许虎杖悠仁才坐下,不热情,甚至安静过了头。 要是会抽烟竹内春都得给他递一根,然后哥俩好的吞云吐雾,一起骂五条悟挂逼狗。 气氛太冷硬竹内春有些受不了,揉着小腿,刚想道别虎杖悠仁说话了。 “春?” 他嘴里仿佛包了块铁,喊得迟疑又混沌。 竹内春怔了下,毕竟虎杖悠仁一直喊他前辈。 “我想问你点事。” “哪方面的?” “大学。” 哦大学,竹内春这才想起来虎杖悠仁今年毕业考,不出意外大学会上他们学校。 不合时宜的他想起初次见面的场景,虎杖悠仁穿着橘红的背心,挎着行李包,一头粉色的寸板,阳光又帅气。 他像是无意走到体育馆的学生,突然扔掉背包,敏捷地跨过护栏。 几秒,只差几秒一颗爆发力十足的球就要砸到竹内春的鼻梁。 他惊魂未定,梦游般抬起眼,虎杖悠仁在浮动的尘埃里放下红了一块的手臂,笑着问他:“你还好吗?” “前辈?” 竹内春回神道:“大学吗,我们学校挺容易上的,你是想帮鹤见问专业吧?” “……嗯。” 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,竹内春一五一十的说起来,说完便感到渴。 “总之,我们学校比不上艺术院校,让他好好考虑,免得后悔。” “好,谢谢你。” “这有什么好谢的。” 虎杖悠仁笑了笑,“前辈很喜欢吃辣?” 提这个他可不累了,竹内春扭头,双眼明亮地看着他。 “嗯!非常喜欢!” “你好像不太愿意喝汤。” “是啊,超级烫,感觉喉咙都要蒸发掉了。” “太夸张了吧,其实汤很有营养的。” “我知道,但是你明白吗。” “什么?” “吃了整整一年的土豆,无论它变成什么菜品都会犯呕,这种感觉你懂吗?” “理解起来有点困难,毕竟我不挑食。” “……行吧。” 见他起身,虎杖悠仁连忙站起来。 “春,” 真是奇怪,一会前辈前辈的喊,一会又没大没小的叫那么亲密。 竹内春困惑地回头,门扉微敞,泄露的灯光照亮了虎杖悠仁的眉眼。 他很认真地在看他,说着:“你现在幸福吗?” 竹内春头一遭遇见这种问题,他有些茫然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 静谧间门自里推开,是伏黑惠。 “你们在干嘛?” “看不出来吗,在吹风啊。”虎杖悠仁笑着说,他经过竹内春身旁回了屋。 伏黑惠收回目光,看向竹内春:“不进屋?” “你想冻死我吗。” 少年怔了下,弯起唇角,“嗯,不敢。” 卧室留给津美纪,其他人睡在了客厅。 沙发茶几,甚至餐桌能贴墙就贴墙,地铺从门口开始铺,等铺好竹内春已经睁不开眼了。 除了五条悟不能近身,他无所谓其他人的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