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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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左边睡着伏黑惠,右边睡着伏黑甚尔,系统看得心惊胆战,生怕父子俩同仇敌忾,把人关小黑屋研究。 等都躺好,熄了灯,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,得聊上两句才能睡着。 不清楚谁开的头,提及了未来,竹内春很困,轮到他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。 他迷迷糊糊地说道:“希望大家都能幸福。” 空气一静,闻针可落。 “希望自己……” 所有人都在听他的梦呓。 “自己……不要喜欢任何人。” - 一觉醒来屋子空了,竹内春躺在地板上茫然了许久。 所谓狂欢后的空虚就是如此吧,他赖了会儿床,平时这个时候五条悟肯定来闹他了,然后在伏黑甚尔的监视下刷牙洗脸,与人保持一米距离。 他在寂静的家中四处游荡,所有门都开了,连衣柜都没放过,家里确实只剩他。 真的好突然。 他摸出手机,看到了几条消息。 惠发的,告诉他提前开学先走了。 虎杖悠仁则带着鹤见去清水寺祈福,至于五条悟,骚包的说着不要太想他,并附赠一个赔罪红包。 唯有伏黑甚尔是真的来去无踪,半点音信也不留,竹内春倒不担心他,毕竟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告而别。 盯着聊天框,回神时已经拨通了爸爸的电话。 还是老样子,说他不学好,喜欢什么不行偏偏喜欢男人。 不同的是这一次竹内春没再一味否定了,他试图拿五条悟那套“自由论”说服他,最后不欢而散。 去超市买的东西剩下好多,竹内春花了三天,根本吃不完,离开前他拍下冰箱里的食物,发给伏黑甚尔,让他记得回来解决。 对方难得回了消息,是条语音。 竹内春点开它。 “谁选的谁吃,吃不下带走,别烦我。” 第111章 竹内春在人满为患的车站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少年。 他有一头白色头发,准确来说是白金灰。一月中旬人们穿着保暖的冬装,这名少年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高领制服,制服还不是完整的,腰侧缺了几块,露出内搭的灰色恤衫。 衣服烂不说,还全是灰,跟流浪汉似的蹲在便利店外吃三角饭团。 吃东西的样子怪有意思,用大指姆勾下衣领,飞快咬一口又拽回去,生怕脸见光。 竹内春没忍住又看了一眼,发现他有一双非常罕见的紫色瞳仁。 受这双眼睛的影响,他折返回去停在人身前。 少年吞咽的动作停下,似乎察觉到了异样,抬头看来。 竹内春心尖一颤,控制不住红了脸。 世上怪人千千万,腿控颜控手控都有了,多他一个眼控不过分吧。 他从钱包里抽出几百放在他面前,一脸严肃:“我活菩萨,救济来的。” “……海带?” 想吃海带吗?竹内春又抽出两张递上去。 “……” 瞧瞧,他惊喜得眼睛都瞪圆了! 好想摸一摸哦。 心里痴汉但面上冷得像块冰,没法比他对这类剔透得像宝石一样的东西十分钟情。在系统的咳嗽下竹内春回过神,脸色涨红,也不等人说话提起行李就跑,远远的听到那人在身后喊木鱼花。 果然城里套路深,还好他走的快,不然裤子都保不住。 刚走出车站公交就到了,一路停停走走,半个小时后天空飘起雨点。 冬天就是这样,天气和娃娃的脸一样说变就变,竹内春赶时间,下车后把行李寄存在校外的奶茶店,开启狂奔模式。 他大学混得不如高中,进教室也没人打招呼,到是从前的室友搂着一个清秀的男生,回头冲他挑衅地笑了笑。 竹内春平静地移开视线,他有点累,干脆趴在桌上休息。 开学报道师生间总要叙叙旧,这个间隙竹内春收到了夏油杰的消息。 怪意外的,夏油杰很少主动联系他。 竹内春对他印象很好,尤其是见面后。 【杰】:回学校了? 【zz】:(小熊点头) 【杰】:给你说个事 【zz】:? 【杰】:我在你学校附近 竹内春愣了下,心头有点怪异又觉得不太可能,便开玩笑道。 【zz】:不会是来请我吃饭的吧 【杰】:好聪明啊 【zz】:真的假的? 【zz】:不用了,我开玩笑的!! 【zz】:今天事情挺多,还带着行李,而且我半个月没回租房了,要花时间打扫卫生…… 【杰】:可我当真了。 一时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感。 他一急就容易出汗,汗液很快打湿额发,发尾刺得眼皮瘙痒,他不停眨眼,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头发长了。 闹哄哄的背景音下,竹内春听到了自己凝滞的呼吸声。 他从前虽不活泼但也是爱笑的,但大学改变了他很多。 大一时,他住的宿舍有两个同性恋,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个圈子那么乱,思维还停留在高中,别人说什么就笑就点头,直到某次胡闹,室友的话几乎将他的灵肉剥成两半。 “你长成这样不就是在勾引我吗?” 爱的语言是那么苍白,可恶的语言却能化成利器夺人性命。 他开始刻意扮丑,头发妨碍到视线才想着要剪,一件衣服,一条围巾,穿到起球才舍得换下……阶梯教室忽然爆发出一片大笑,时远时近的声音被一只无形的手塞进了滚衣捅,膨胀出水泡,啪嗒啪嗒炸碎在耳边。 氧气像被抽走了一样,眼前阵阵发白,许久他才压下喉中的酸液,神情恢复成往日的平静。 - “杰,承认吧。” 后面的话五条悟没有说,但夏油杰明白他的意思。 这通电话的打来证明了五条悟对竹内春的掌控欲。餐厅灯火透亮,锅里沸腾的热气很快模糊了视野,夏油杰举着手机,侧脸轮廓锋利,狭长的眼睛注视着正在取餐碟的身影。 他嗓音低醇,故左而言他:“他和我们不一样。” 如果是十几岁的五条悟一定会大声反驳狗屁啊,谁管那些!然而三十岁的五条悟握着手机,在异国的街头停下,用沉默代替言语。 好一阵他才开口道:“我不这么想。” “意料之中。” 五条悟轻笑了声,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,“杰,我打算和他过一辈子。” “就是说,我会向他求婚。” 这意味着什么两个人都清楚。咒术界御三家之首五条,高门大户何其注重传承,五条悟作为这一代的最强,引领咒术师们前进的标杆,讲出这话无异于砸自家的锅。 夏油杰垂下眼,睫毛投下的阴影将他的面部神情模糊。 从竹内春的角度看去,他坐在喧嚣处,浑身却是化不开的悲伤和孤独,不由呼吸都轻了,回到座位后安静地吃起饭。 夏油杰挂了电话,戴上手套继续剥虾,很快装满一盘推给他。 竹内春受宠若惊地说:“我吃不下这么多。” “没关系。” 夏油杰笑了笑,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。 等走出饭店,天色完全漆黑,大雨将城市的霓虹灯淋碎一地,竹内春拉长袖子去推行李箱,没推几秒夏油杰接了过去。 “走里面吧。” 风大,雨丝更刺骨,竹内春嘴硬奈何身体很诚实地往房檐下钻。 三人行时,气氛总是闹哄哄的,好像装了个马达一刻都闲不下来,而没了那个人在,当着夏油杰的面,他就拘谨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。 “在看什么?”夏油杰问。 竹内春迟疑了下才说:“房子好像牢笼。” 夏油杰抬头去看,窄窄的街道,两侧树立而起的高楼很像一座钢筋铸成的泥笼。他又偏头看他,心中肿胀,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。 过去的记忆仿佛隔着这座泥笼,模糊了五官,模糊了触感,却抹不去那双清澈的眼。 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在笑,似乎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。 “送到这里就行了。” 竹内春接过箱子,挥手告别。 看着夏油杰转身他才拎起行李,刚跨上台阶身后忽然刮来一阵风,几乎瞬间竹内春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。 来不及惊呼他被人转了圈,雨伞掉落,夏油杰吻了他。 竹内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但很快又感到诧异。 夏油杰虽然吻着他,但唇齿在颤抖,明明那么高,却弯着腰,低下了头颅。 这个吻很轻,沾了雨水的寒气,他的手臂好紧,仿佛要把他融进身体里,竹内春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感。 明明吃饭时还好好的,回来的路上也有说有笑,怎么在最后一刻撕破了油纸? 夏油杰盯着他,眼底是不肯放手的固执,神经已经岌岌可危,却勾着唇说:“接吻要闭眼哦,春。”